【克蒙】圣杯战争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补魔吗?

*来了,喜闻乐见的圣杯战争补魔,我知道你们都想看什么(不是)

*御主克xCaster蒙

*别想啦,没有蓝蓝的东西xxx

*求评论——如果评论足够我之后补一张阿蒙的卡面(你)












  廷根不似贝克兰德那样的大城市,夜夜霓虹灯火通明。这座大学之城的作息总归平常一些,深夜十一点,市中心的烧烤夜宵摊都少有人在继续吃喝,大多稀稀散散地收拢起来,打算关门大吉了。

  

  一个穿着长长风衣,竖起领子挡住了大半脸的男人从还闪着光的夜市门店旁经过。仔细看去,他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带着一股明显的书卷气质,像是几条街外大学里的学生。就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刚刚夜跑回来。

  

  “疯狗。”趁这边还有人流活动,克莱恩低低地骂了一句,拉拉衣服领子,把脸上的汗擦干净。“这一届的Berserker真的是疯狗,他那个御主也是,一见面就追着我们跑了几条街,大可不必啊大哥。这不是第一天晚上吗?我的战术计划明明是开局先苟......”

  

  虽然他的身边空荡荡的,除了拉长的纤细影子以外别无他物,但青年的语气显然是在对谁说着什么。

  

  【你也知道,那是Berserker。尊敬的御主先生,这就已经使你感觉吃力了吗?】

  

  通过链接直接传来的声音调侃般说道,还带着几分笑意,完全看不出来方才被追杀过。尽管无法看见到Caster的身形,但克莱恩清楚地知道,他就在自己的附近,说不定还优哉游哉地走来走去,打量他的神情。

  

  为什么以我的相性召唤出来的会是这样一个又皮又嘴贱的满脸写着反骨的英灵......虽然能抽出远古太阳神之子这样的SSR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你除了消除Berserker的攻击以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反击嘛。”找了一条隐蔽的小巷子,年轻的魔术师一边解除自己身上的防护魔法,一边反驳道。他手臂以及小腿上的魔术回路都因瞬时的过度流通在隐隐作痛,不用多想,就是这个“耗魔”英灵所搞出来的祸端。

  

  【如果给我供魔的不是“二流”的魔术师的话,想要解决那只狂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从时天使的嘴里听到“时间问题”这个词,着实有些好笑。克莱恩却不太能笑出来,他从风衣里拿出一根撬棍,撬开了一旁的下水道井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抱怨吃得不够多吧。”

  

  性格恶劣的天使却又开口试探到:

  

  【要是你实在不行,找些死刑犯或者恶人......】

  

  “闭嘴,想都别想。”

  

  毫不犹豫地命令在犯罪的边缘试探的英灵,克莱恩纵身一跃,跳入了下水道中,稳稳的踩在干燥边缘站台上。这里完全看不到光亮,漆黑一片,连为清洁工准备的声控应急光源都因年久失修而难有反应。但也因为如此,这里相较于其他地方要安全许多——至少比什么旅馆酒店安全多了,还不花钱。

  

  【你想直接睡在下水道吗?】Caster似乎跟着他“飘”了下来。【master?】

  

  祂用的敬称,但语气里又没有尊敬的意味,相当讨打。可惜魔术师与英灵的差距过大,克莱恩即使有心也无力,更不可能把珍贵的令咒用在这种小事上。

  

  “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我就在这里设立了魔术工坊。”

  

  沿着下水道站台走了百十来米,克莱恩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轻轻地按在其中一块无异的石砖上。他褐色的眼眸里有清晰的魔术痕迹,赋予他在无光的环境下行动自如的视觉能力。随着这一下触碰,石墙缓缓挪动起来,震下来不少细碎的灰尘。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被触碰的砖石面上便移开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低窄通道。

  

  通道通向的是一件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小虽小,大理石长桌上摆满了各种魔术材料、工具,角落里放了一张单人床,床铺旁边的箱子里堆满了干粮和饮用水。他所言的“战术性苟”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进了这里,克莱恩才终于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先前因肾上腺素而涌起的兴奋和精力如潮水般褪去,连脚背都有些抽筋地酸痛起来。

  

  什么都懂一点,还记得很久以前的生物知识的键盘强者克莱恩苦中作乐地想到:无氧运动产生乳酸......

  

  环视一周,他微妙地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抬头看向关合的门口:“你为什么不显形,Caster?已经到安全屋了。”

  

  “您现在想起我来了?”阿蒙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半带着些许装模作样的埋怨。祂靠得很近,克莱恩仿佛感觉有一阵子暖风拂过自己的脖颈。但这应该只是一时之下的错觉,毕竟英灵此时还处在灵子化的状态中。

  

  “你——”

  

  魔术链接传来了一丝不太妙的信号。克莱恩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而后扶额,认命般瘫倒在床沿上,“你没有魔力了,是吗?”

  

  “您以为我为什么要灵子化呢?之前您给买我的那套衣服还挺合身呢。”

  

  克莱恩像一条咸鱼躺在那里,半响后才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翻身起来。他将衣袖挽上去,露出小臂。伴随体内魔力的流动,这截手臂上缓缓变得透明,蔚蓝色的魔术回路渐渐亮起,在黑暗的室内格外醒目。

  

  “我不能直接给你供魔......”

  

  “毕竟你不是经过正统教授的魔术师。”这次阿蒙的动静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幸运的是,现在我们还有弥补魔力的时间,不是吗?”

  

  “体液也蕴含着魔力。”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暗示了。克莱恩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片空无。他看不到阿蒙的表情,也拿捏不准祂的语气,只能隐约察觉到祂大抵不是在开玩笑。

  

  “......”年轻人斟酌了一阵子,忽然开口问道,“你想通过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吗?”

  

  这问题来得突兀,时天使却似乎对跳跃的话题适应良好,笑了笑,“我的愿望——你猜猜看?”

  

  我不猜,猜不中。克莱恩腹谤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手背上如疤痕一般狰狞的鲜红令咒,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管你的愿望具体是什么,既然你回应了我的召唤,大概也是希望能获得圣杯的,对吧?”

  

  他听到时天使笑了笑,没接他的话。

  

  “你想要获得胜利,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我很能理解......”拒绝一个直白的邀请对克莱恩来说实在有些难为情,谨慎考虑措辞后,他慢慢组织语言,“但我觉得......”

  

  “你觉得我是在勉强你,还是觉得我在勉强自己?”阿蒙有些好笑地靠近了一些。房间本不大,通过祂声音的远近,克莱恩也能估计出祂的站位。

  

  “我知道无论你生前还是现在成为英灵之后,你都没有人类这样的心理障碍。”克莱恩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摇摇头,往床里面坐了坐,“你也没有掩饰过自己非人的一面......”

  

  他忽然有些词穷,闭了闭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对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比划比划,最后咬牙避开动脉割开了丰富的毛细血管层。殷红的鲜血从平整的伤口涌出,却没滴落地面,而是无视了地心引力地诡异漂浮在空中,渐渐汇聚成了一滩。

  

  “原来您宁愿用血喂养我也不愿意亲近我吗?”

  

  飘悬的血液在逐渐减少消失,就像被什么存在一口一口吞入腹中。克莱恩觉得伤口处痒痒的,最后那点渗出来的血渍都被温热柔湿的软肉扫走。他屏住呼吸,不断在内心默念:我就是一块小面包,小面包......

  

  待阿蒙“用餐”完毕,他才猛地抽回手,活动了一下关节,又用酒精处理好伤口,将受伤的地方一圈圈缠上纱布。克莱恩向来比较怕痛,这种一阵阵持续的隐隐作痛更容易扰乱他的思考,他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失血仿若催化了他的睡意,让他困得连眼皮都快动不了。

  

  “你可以放心休息,我的御主。”

  

  Caster的嗓音这时仿佛天籁。克莱恩胡乱地点点头,往后倒下,滚到床上随随意意抓起被褥。虽然脑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他对自己servant的实力还是有着估量的,有魔力充足的祂守夜,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祂是......”

  

  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躺尸在自家电脑里的那篇论文。前不久大学历史系应届毕业生还为它熬夜了好几个晚上,只为了将远古太阳神系神话里的人物形象完完整整地提取出来,描绘在纸上。

  

  “‘时天使’啊。”

  

  他跌入了有着金色海洋的陌生梦境中。

  

  等到克莱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阿蒙的身形才实体化出现在这个狭小的魔术工坊内。他穿着一身古典的魔法师袍子,捏了捏单片眼镜,一团纠结在一起的透明蠕虫从袍中滚了出来,掉在地面上,啪叽摔散,落了一地。虫子们倒不嫌疼,左探探右爬爬,没多久就穿过水泥墙面,不知道哪里去了;唯有一条体格最匀称纤长的,爬到了克莱恩的床上,一蹭一蹭地从克莱恩衣领的后颈空隙钻了进去,不见踪影。

  

  【太松懈了,我的御主。】

  

  祂狭促地笑笑,勾起嘴角,悠然坐到了实验桌子上,感受着几乎要溢出的充沛魔力。

  

  “等你睡醒起来,战场就要天翻地覆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下水道之上的大街上,忽有一位路人顿住脚步,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水晶镜片,夹在了右眼上,抬眼观察这个五光十色的崭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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